两个小时后,我拨通了夏文静的手机,她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喂了一声。
我吞了口口水,尽可能抑制住自己的紧张,说:“文静,你在哪儿?”
“我在家呀。”她似乎敏感地听出了一丝不对劲,小声地问我:“你怎么啦阮陶?”
“不是我。”我顿了顿,继续说:“是李海洋,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他……算了算了,我把地址发给你,你自己快来看吧!”
“什么意思呀阮陶?”她急急地问:“我们家海洋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先过来再说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,我马上过去!”那边急急地挂断了电话。
天色已晚,外面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。从旧眠酒吧朝外看出去,路灯的光把长街营造出破晓时分的错觉。
长街尽头,远远地驶来一辆的士,片刻已到楼下,夏文静慌慌张张地从车里冲出来,直直地飞奔向二楼的酒吧。
终于,她推开那扇墨绿色的木质大门,一头撞进一片黑暗里。
安静的室内没有往日的灯红酒绿,也没有喧嚣的音乐和沉浸在酒精和欢笑中的客人。
只有点点烛光摇曳在一片漆黑之中。
她深吸一口气,慢慢地顺着烛火摆出的通道一步一步往前走,直到走进那颗玫瑰花铺就的巨大的爱心中央。与此同时,头顶的射灯投下一束温暖的白光,吉他手在暗处浅浅吟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