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麻雀……它飞走了,这个小机灵鬼。”他无力地笑了笑。
到了盛春时节,保尔开始考虑回到城里去。现在他已经恢复到可以走路,不过体内总还潜伏着别的弄不清的毛病。有一天,他正在花园里散步,突然脊椎上一阵剧痛,他不禁摔倒在地。他艰难地爬起来,好不容易才挨到房间里。第二天医生给他做了详细检查,在他的脊柱上摸到一个深窝。医生惊讶地问他:“这是怎么得来的?”
“医生,这是让公路上的石头给崩的。在罗夫纳城下,一颗三英寸口径的炮弹在我身后的公路上炸开了花……”
“那么,后来你怎么走路呢?一向没有妨碍吗?”
“没有。当时我躺了两个钟头左右,然后又继续骑马。直到现在才第一次发作。”
医生皱着眉头,仔细检查那个深窝。
“嘿,亲爱的,这东西很麻烦的。脊柱可不喜欢这样的震动。但愿它以后不要再发作。穿上衣服吧,柯察金同志。”
医生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心,同情地看着他的病人。
阿尔焦姆住在他老婆斯捷莎家里。他老婆是个相貌丑陋的年轻女人。这是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。有一天,保尔顺便去看阿尔焦姆。肮脏的小院子里,一个满身污泥的斜眼小男孩正在跑着玩。他一看见保尔,就毫不客气地用小眼睛瞪着他,一面专心致志地掏鼻孔,一面问:“你要干什么?是来偷东西的吧?最好快点儿走开,我妈妈可凶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