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,”殷全定了定声音,“沈东沈大人求见,说有要事要禀告圣上。”
“传。”
虽殷全说是“要事”,但温承晔并没放在眼里。这几天适逢登基大典,这池国的旧臣们多不敢妄断他的心思,是个事情就要扣“要事”的幌子来报,唯恐一个决定做不好就送了性命。虽说这样有些麻烦,但对于即位之初的温承晔而言,却十分享受这样的环境。让这些旧部们有所忌惮和敬畏,总要看穿他的底细逢迎要好。
只不过他没想到,这次沈东来汇报的,竟真的是一件预想不到的“大事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那双狭长的眼眸倏然绽开,温承晔直直的坐了起来,“什么叫赵云蔓不见了?”
“老臣罪该万死!”沈东头伏得更低,“臣也没有料到,臣……”
“人原来丢在哪儿?”
“影山的后岗坡。”沈东咽了口唾沫,强迫自己安下心思,“陛下明鉴,臣原本怕这几个东西脏了陛下的眼,冲撞了登基的大喜,便命人将这四具尸首运到了影山的后坡。可陛下宅心仁厚,说在登基之日将大奠温韩赵三人,因此臣又速速将这其中的三人运了回来,独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