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奇了怪了。
扎飞正吩咐助手退下。
“谢了,警长,这下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了。”
“爵爷确定?”
“是,没事了。这种情况他基本倒头就睡。”
“那我就告退了,爵爷。我的确觉得时候不早了。”
“是,去吧。晚安。”
“晚安,爵爷。”
警长扑通扑通下了楼梯,那动静简直够两个警长下楼梯用。扎飞像慈母守着睡梦中的宝贝一样,替我除下鞋子。
“我的小毛头,”只听他说,“安安静静地躺着吧,伯弟,放轻松。”
他这句“小毛头”透着一股屈尊俯就的意思,简直叫人忍无可忍,我常常琢磨,是不是应该回敬一句呢。我是想来着,但又觉着除非这句回嘴相当辛辣,否则只能是多说无益。我正搜肠刮肚寻找这句狠话,这时门外立柜的门突然开了,玻琳·斯托克慢悠悠地走出来,进了屋子,一派无忧无虑。说实在的,她仿佛开心得不得了。
“这一晚上,这一晚上!”她喜滋滋地说,“真是千钧一发呀,伯弟。刚才下楼的那两个人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