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洛雪和聂牧谣起身回了房,秦无衣独坐在石桌旁望着摇曳的碳火出神,过了许久,羽生白哉重新折返回来,坐在秦无衣对面,一碗刚熬好的药推到秦无衣面前。
秦无衣一愣:“你病了?”
“不是我的药,是牧谣的。”
“她体内的妖毒不是已经清除了吗?”秦无衣看着那碗药皱起眉头。
“你和洛雪去甘州时,薛医师诊断出牧谣曾经脑部受伤,导致记忆缺失,为她开了这副药。”
秦无衣一惊,回头看了一眼聂牧谣已经熄灯的房间,压低声音:“你让她喝了?!”
“我起初并不知道,后来得知此事。”羽生白哉无可奈何回答。
秦无衣连忙放下手中酒杯:“她,她记起什么了?”
“记起一些零散的片段,不过因为之前的记忆遗失太久,她暂时还不能完全复原。”羽生白哉目光看向药碗,“这是最后一碗药,薛医师的医术你我都见识过,只要牧谣喝下去就能想起之前的一切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一直等你回来定夺。”
秦无衣神色深沉:“不能让她记起以前的事。”
“我们这样瞒着她,万一,万一她有一天什么都记起来。”羽生白哉踌躇不宁说道,“我和你该如何向她解释。”
“那就永远别让她知道!”秦无衣表情坚毅端起药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