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,怎么就不是生路了?”
花月轻笑,垂眼问他:“公子可还记得奴婢背上的伤怎么来的?”
脸上的放肆之意一点点收敛,李景允抿唇,略微有些暴躁:“先前是爷没防备,往后不会了。”
“奴婢更希望没有往后。”她挣了半晌,终于是挣开了他的桎梏,揉了揉手腕道,“公子若是开口,自然有大把的人愿意陪您逢场作戏,可奴婢的命只有一条,奴婢很惜命,还请公子高抬贵手。”
手里一空,怀里也是一凉,李景允迟缓地拂了拂衣袖,纳闷:“为什么是逢场作戏?”
花月一顿,跟着就笑出了声:“那换做逢迎示好也成,没差,公子爱用哪个词便用哪个。”
她整理好裙摆,朝他屈膝:“奴婢会准备好其他东西,待会儿到了地方,还请公子赏脸。”
李景允沉默。
她脖子上的牙印很深,没流血,但一时半会儿都消不下去,换做旁人,肯定会在意一二的,不说多娇羞,脸红一下是必然的。
可是殷花月没有,她掏出箱子里的小铜镜看了一眼,神色很平静,仿佛只是被狗咬了一口,顺手就拿一条白布来顺裹上了。
李景允想不明白,是他话说得不够清楚,还是姿势不够亲昵,为什么他养的狗会是这个反应?
天色渐暗,夜幕笼罩天际之时,太子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猎场。